乌米饭三吃

2020-5-11 荷叶一珠来自江苏溧阳论坛

涂俊明

转自《溧阳时报》阅读数:531 本文字数:686

这些天我吃着乌米饭，总会想起自己幼年时看母亲做乌米饭的情形。母亲把采回来的乌饭叶子简单漂洗一下就放进石臼里，举着舂米榔头将它们捣碎，取出后用纱布包好挤压取汁，将糯米浸泡在该汁液中，大约经过一天一夜后就会变成我们熟悉的乌米了。用这样的乌米蒸煮出来的饭，就是乌米饭。饭粒乌黑透亮，香味扑鼻，嚼上一口，米粒不粘齿，特别爽口。

母亲做的乌米饭有三吃，让人难忘。

蒸煮出来的乌米饭，以白棉糖或白砂糖作伴，香甜入心，甜而不腻，糯而不僵，回香悠悠。这是一吃。

乌白泡饭，别有特色。母亲做得乌米饭常常比别人家的干硬透亮。她的做法是加很少的水，基本是靠着乌饭叶子的汁液蒸煮成饭的。干硬的乌饭，为第二种美食搭好了“硬骨头架”。母亲将部分乌饭放进白米饭中，放水“汆”成泡饭，舀进白瓷碗中，看上去泾渭分明，格外生趣，且爽滑上口，谓之“乌白泡饭”，这是每年的乌饭季中，我们家要持续好几顿的看家美食。这是第二吃。

这美食第三吃就是乌饭锅巴。用土灶头大铁锅煮熟乌米饭时，母亲会有意再添加少许柴草，目的是加烤一下锅底内壁中的锅巴。乌饭锅巴香脆，香味入心入脑。乌饭锅巴，深受我们家人的喜爱，更是消食健胃的“宝贝饭”。小孩儿受凉或消化不佳，往往会给他煮上一碗乌饭锅巴粥，汤汁米粒齐下，孩儿爱吃，健脾养胃，有助于消食。

劳动者往往最具聪慧，老人还经常巧用乌饭树叶，因为它有祛风解毒、防蚊叮虫咬等功用。唐代“药王”孙思邈在他的方书里说：“南烛煎，益髭发、即容颜，兼补暖，又治一切风疾，久服轻身明目，黑发驻颜。”足见这乌饭树叶养容驻颜，且能治风疾，早为民所用。

农历四月，回到幼年时的老家中，好像又闻到了母亲做的乌米饭的味道。